爱你是我唯一的心愿,等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晚上好,我亲爱的染染!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按照历史惯例,我本不应该在今天码字的——正常情况下,我应该在每一年的最后一天,写下我的年终总结。
然而,我的姑娘昨晚发烧了,所以我没有来得及写我的总结。
有些事情,过了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心境,便没有了想写的欲望。
比如此刻,我枯坐在电脑前已经很久了,却不知道要写点什么。
这些年来,生活似乎一直都没有很大的变化。此刻,我用着的,依旧是我十几年前用着的电脑;听着的,依旧是我十几年前听的音乐;身边剩下的,依旧是十几年前交往下来的花家。
若说生活不变,那是不可能的。去年的大婶还穿着十几年前的衣服,而今年的大婶,已经穿不下十几年前的衣服了。
我胖了。
因为我病了。
我以前习惯说,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体重都不能够控制,她还谈什么掌控自己的人生。
体重或许是可以控制的,而人生,其实很难完全由自己掌控。
比如生老病死,比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2021年,5月,亲爱的染染聋了一只左耳。
8月,亲爱的染染因为颈椎间盘突出在桂平市人民医院江北院区住院。
时至今天,我依旧记得我在南宁医科大附院打电话给我的妹妹黄幸的情境。
打电话的时候,我大概是没有想过我要哭的。
而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我泣不起声。我只说了一句:“医生说,我这个耳朵再也治不好了……”,就再也说不下去。
在敲打键盘的这一刻,忆及当时情景,依旧泪如雨下。
我已经四十一岁了。
在我四十岁之前,小病时不时来一下,从来没有过什么很大的问题。以前,我一边挥霍我的青春,一边又努力的珍惜我的生命。
而四十一岁的这一年,病痛却离我这么近。
看病花了很多钱,所以今年一直很穷,总是拆东墙补西墙。
为了养好精神和病魔做斗争,放纵自己想吃就吃,光荣的胖了十斤——已经不想去控制。
后来,衣服都穿不进去了,开始稍微的节制一点点。
下半年,辞了教导职务,连班主任都不用做了,工作没有那么忙,压力没有那么大之后,颈椎间盘突出也发作得比较少了。
耳聋已经习惯了,除了开始那几个月什么声音都听不得,现在也会时不时的听听音乐,主要是觉得没有音乐,无以静心。
但是像广场这种喧闹的地方,能不去是不去的。随车带着一个耳塞,觉得耳朵不舒服的时候,塞上。
姑娘大了一岁,也比以前懂事多了。
她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就是我的生命,我怕病,更多的是怕我病了没有来照顾她。天下间最爱她的人是我,没有之一。我常常想着,她羽翼未丰,我必需足够的强大,才可以免她风吹日晒雨淋——但是我常常忘记了,我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女子。
也许,我需要一个人来保护我。
这个需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其实没有必要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不抱太大的希望,生活每天都会有惊喜,如果抱有太大的希望,那么就会每天都是失望。
别人给的,都是惊喜;自己能够给自己的,才叫实力,才叫底气。
我这一生,不是不想让男人养着,但是我房子是自己买的,车子是自己买的,孩子是自己养的,所有的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苍海桑田世事云烟都是我自自己一个人的人间烟火。大概是因为我长得丑又太过于自我,然后原生家庭的环境又注定了我前半生就是这样子活……那也就这样子吧。
大家习惯说明天会更好。其实明天不一定会更好,明天充满着变数与风险,对于一个身无分文,欠债累累的人来说,明天依旧会很艰难。
但是又如何呢?再坏也不过是现在这个样子。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一切尽人事,其他就交给天意与命运安排吧。